熏风寻星

是晴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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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咲く

本来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在一期来之前都不写鹤一期,但是看样子我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一期了,所以……

明天好像是有一期锻刀概率up,但是反正怎么up都是零罢了

先奶一口自己万一就真的出货了呢【别想了

BGM:てのひらワンダーランド

cp:极其我流的鹤一期

大概算是怨念产物,谁都救不了的OOC预警

可能会微虐吧


(来自5.6)

出货了出货了!!

活动诚不欺我,让鹤给我锻刀居然两发就出一期!!

停一下鹤丸先生请停一下你搓的轻步特上实在太多了其实藤四郎们根本用不完的……cp脑严重总觉得他好像在帮一期照顾弟弟

终于圆满了!鹤一期他们真好!






鹤丸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家的审神者,是一个随和而通情达理的人。她从来不会逼着刀们没日没夜地远征,也不会为了锻刀搬空本丸资源,虽然从不懈怠出阵,但她也喜欢偶尔和大家一起坐在庭院里聊天看云,喝几壶茶,分完一盘点心,日子也就如水一般轻易流过去了。当然他也知道,审神者虽然努力想要公平对待每一位付丧神,但她毕竟是拥有情感的血肉之躯,难免会夹带私心,而他,鹤丸国永,就是她总在不自觉偏袒着的那一个。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了现世某部反映审神者日常的动画的缘故,在樱花开放前一周,审神者便鼓动大家把自己的心愿写下来挂在树枝上,她说,樱花树会实现大家的心愿。

鹤丸提着笔,皱起眉,盯着面前淡红色的纸看了好一会儿。他还没确定该不该把他真正的愿望写上去。以审神者对他的关心程度,倘若发现了他的这样的愿望,怕是要在无形中增添不少压力吧。

“在想什么呢,鹤丸?”

“……主公?”

鹤丸手一抖,几滴墨点甩落在纸上。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审神者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若是换了别人,大概会以为她在生气吧。她低下头,看了看那几张摆放良久却仍然一片空白的纸。

“哎呀抱歉抱歉,好像把你精心准备的纸弄脏了——”

“别想太多,把自己最想实现的愿望写上去就可以了。”

总觉得有什么心事被看出来了。

鹤丸目送着审神者离开,愣了半晌,才重又拿起笔。




本以为只有短刀会认认真真许愿,但大家意外地都很热心,连锻造时间能够追溯到千年前的那些古老的刀剑们也参与其中,一个上午的时间,樱花树上已经挂满了淡红色的纸片,微风吹过的时候,纸片飞舞着,倒像是真正的樱花一样了。

“想要和一期哥一起赏花……”

审神者坐在树上,随手翻过一张纸,低声念着上面的内容。字迹很是工整,但是看来并不像是能完全将纸与笔运用自如的样子,一定是粟田口家的小孩子了。

“想见到江雪哥哥……”

“但愿三条家能够团聚……”

“想和一期哥玩……”

“希望大包平可以找到这里……”

“想听一期哥讲睡前故事……”

她读着,心里有些苦涩。她又何尝不希望他们都能和自己挂念着的人团聚,只是有些事,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一阵风吹过,又一张纸被翻了过来。审神者用手捏住在风中颤抖的纸片,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她愣住了。

“想见一期。”

那字迹苍劲有力,纸面上有着零星散布的墨点。






审神者几乎一宿没睡,一片黑暗之中她面对着电脑屏幕,疯了似的拼命搜索着有关一期一振的情报。

最终,根据时之政府给出的信息,她初步确定了一个最为理想的目的地——厚樫山。

卧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真是吓到我了。您疯了吗?为什么不睡觉?”

她回过头,看着门前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的那抹白色,笑了笑,朝自己的近侍刀招了招手。“鹤丸,你过来一下。”

她把自己一夜的研究成果指给他看。

“那里的敌人相对比较强大,但现在的你们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同时,和他们对战还能使你们迅速提升战斗技巧。”

“不过,更加重要的是……”她眨了眨眼,“今剑说希望三条家团聚,小夜想见到江雪哥哥,他们所挂念着的家人,在那里都有可能找到。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要的是?”

“如果去那里战斗,除了我提到过的那些刀,还有可能找到一期一振。”她笑了起来,但由于整夜未睡,看起来有些疲惫。“我怎么可能对你们的愿望视而不见呢。”

鹤丸突然觉得鼻头一酸。他不太清楚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只是俯下身,轻轻拥抱了面前的少女。

“快去休息吧主公,出阵的事交给我就好了……还有,谢谢您。”

“那个,等找到一期之后,你们两个可一定要幸福啊。”

似乎随意的一句祝福,却让鹤丸瞬间就红了脸。审神者看着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厚樫山名不虚传。

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鹤丸就找到了江雪,在此期间,石切丸和岩融,这两位三条家的高大之人,也相继被他带回了本丸。

“谢、谢谢您,鹤丸先生……”

小夜扯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向鹤丸道谢,他身旁高大的长发男子略一点头,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让鹤丸有些心慌。

“多谢您帮忙照看我弟弟。”

虽然板着一张脸,原来也只不过是要道谢啊。鹤丸略微松了口气,摆摆手说一声“没什么”,目送小夜拉着哥哥的衣袖,走回他们三兄弟的房间。

真好啊。

鹤丸把视线投向远方。那里,小狐丸和石切丸坐在一起谈笑着喝着茶,今剑坐在岩融肩上,小小的身子因为开怀大笑而不住前后晃动着,同时传来了岩融爽朗的笑声。

只是还少一个人,三日月宗近。

但无论如何,三条家的人毕竟是多起来了,也热闹起来了。虽然今剑“三条家团聚”的愿望还没有真正实现,但是有最疼爱他的岩融在,想必他也很开心吧。

“鹤、鹤丸先生……?”

鹤丸低下头。粟田口的小短刀有些胆怯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浅色的卷发晃动着,五只小老虎跟在主人的身边,但是有一只已经跳上了鹤丸的肩头,很是亲昵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小虎快下来,你这样会给鹤丸先生添麻烦的……”五虎退有些胆怯地小声喊着。

“怎么了吗,五虎退?”鹤丸一边抚摸着肩上小老虎毛茸茸的脑袋,一边这样问道。

“我们……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一期哥……”

鹤丸愣了一下,随后他半蹲下来,笑着揉了揉五虎退的头顶。“我也不知道,但他总有一天会来这里的。在那之前,我陪你们一起等,好不好啊?”

五虎退点点头,带着小老虎们向鹤丸道了别,就走开了。

“你倒是快些来啊……一直替你当哥哥很累的啊……”

回过神时,鹤丸发现自己正仰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






黑暗,沉闷,潮湿。

鹤丸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拘束着,不得动弹。在透不进光线的密闭空间里,他完全看不到自己身边的环境,不过,隐隐约约地,他总觉得这种处境似曾相识。

“纯粹是白费功夫。说是什么,被安达氏用来陪葬的守护刀?我看那刀也好不到哪去……”

“少废话,主上要的就是这把刀,闭上嘴好好干活,别问那么多。”

他早该意识到的。

泥土被从坟冢剥离的声音越发清晰可闻,突然,掘土声停了下来。在几声骂骂咧咧的抱怨之后,响起了脚步声。

鹤丸不由得心中一沉——糟了,他们朝墓室来了。

从被掘开的洞口吹进了一阵阵风。

“可恶,这里面空气真差。”

“你小子以为坟墓里能有什么新鲜空气?”

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点在鹤丸视线的尽头闪烁着。早已习惯了黑暗,突然的光芒刺得他快要流泪,即使闭上眼睛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正要抬起手捂住双眼,却发现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束缚着自己。借着微弱的光线,鹤丸这才看到,他原来并不在棺椁之内,而是跪坐在那旁边,以付丧神的形态。

那么,束缚他的究竟是什么呢?是安达氏被屠戮的二百亡灵,还是他作为“守护刀”的、永世追随亡故的主公的职分?

可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脚步声越发近了,终于,几支火把出现在墓室的入口。

“哦哦——这就是那个安达的棺材啊。”

其中一个将火把递给身后的同伴,从腰间抽出铁棍,肆无忌惮地开始破坏墓室中央的棺木。

“滚出去!你们这些小偷!”

他很想做些什么阻止这群疯子、这群无耻的盗贼,但任凭他怎样挣扎,身上无形的锁链从不曾松动分毫。他是付丧神,是从刀剑中诞生的神明,而神明所发出的声音,又怎么可能被凡人听到呢。

盗墓者最终还是撬开了棺盖。鹤丸像突然没了力气一般,停止了挣扎。「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历史。」这句话回荡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可是……即使这样……也还是……!

“哟!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几个人瞬间围拢在棺材四周,他们那种惊讶而赞叹、邪魔一般着迷的神情,让他没来由地觉得恶心。

“这样好看的刀,让安达那家伙拿着也太可惜了——它只配主上拥有——”

“铭文上的‘五条国永’,是谁啊?”

“不知道,可能是刀匠的名字吧。”

“别在那废话了,赶紧拿上刀回去交差。”

一双沾满了泥土的污秽的手伸进了棺里。鹤丸眼前突然天旋地转,火把上的火焰扭曲地舞动着,盗墓者们远去的足音变得刺耳至极,百千亡灵嘶吼着、尖叫着,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无形的束缚此时更是疯狂地扭动着缩紧着,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他撕裂成两半一样。

「无论有多大的执念,都不应妄图改变历史。」

他无能为力。




“鹤丸先生!您快醒醒啊!”

耳边传来了少年焦急的呼喊声。鹤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映出的不是火光也不是狞笑的鬼面,而是放大了的、前田和秋田的脸。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为什么你们会在我房间里?”鹤丸坐起身,糟糕的梦境让他满头大汗,他随意地用手抹了一把。

“唔……”两个少年有些心虚地对望一眼。前田鼓起勇气,率先开口解释道:“虽然现在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希望您别生气,我们本来是想溜进来给您一个惊吓的。”

“哈哈哈那你们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呢。”

“于、于是我们就偷偷进来了……我很擅长隐蔽,所以我们之前约好,前田负责第一次惊吓,我躲在暗处,就那边那个角落,等待第二次的时机。”

“居然要分两次……如果真的实施了的话,一定会吓我一跳吧。”

“谢谢您,这可是我们商讨了很久才制定的方案呢!”前田眼里亮起了星星一样的光辉,“但是就在我们布置好道具、各就各位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然后前田把我叫了过来。看到您的表情那样痛苦,我们想叫醒您,可是怎么都叫不醒……您真的没事吗?”

“嗯没事,只是做了噩梦。……怎么了?为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啊啊没什么,我只是……”前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把话说完,踌躇片刻,他再次开了口,“我只是在想,如果一期哥在这里就好了……”

前田没再说下去,只是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






“听前田他们说,您早上做了噩梦?”

“啊,是啊……做了噩梦。”

三日月的欢迎会结束之后,鹤丸坐在夜晚的屋顶上,苦恼地揉着眉心。“又是那些陈年旧事。这样的梦做了太多也就变得无聊,我差不多都要习惯了。”

“他们好像都很担心。”药研略一停顿,继续说道,“前田本来就细心体贴,这次无意中发现了您意想不到的、冒昧些说是有些脆弱的一面,自然会感到担忧啊。”

“对了,你知道前田和我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啊。什么?”

“他说,‘如果一期哥在就好了’。”鹤丸有些沮丧地抬起头,看着夜空,“是啊我也觉得,如果一期在就好了……话说,药研啊。”

“什么事?”

“你们家的兄弟们,知道我和一期的事吗?”

“是问这个啊。”药研忍不住笑出了声。“平野是肯定的,那么前田也一定知道,还有……也可能大家都知道吧,不过不管怎样,等一期哥来之后,所有人都会明白的。”

“那倒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鹤丸一个激灵,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你们一期哥如果发现我带着他弟弟搞恶作剧,会不会砍死我啊……?”

“哈哈哈哈这就看您认错的态度了。”




因为害怕做噩梦而不敢入睡?

这种幼稚的行为怎么可能会有呢。

只是鹤丸一闭上眼,似乎就有火光在他眼前摇晃,亦或是向他伸来的无数只沾染了泥土的肮脏的手。自从上次梦到那些盗墓者之后,他总是睡不安稳,总是不得不在梦中再经历一遍那些往事——虽然当他偶尔提及过去的时候,往往都是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但那毕竟并非真正事不关己,而且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有第二次的糟糕的经历。诞生在平安时代、历经千年风霜的古刀,如今竟像学前幼童一样因噩梦而难以入睡,这真是一条惊人的新闻啊。

那么当一期梦到了熊熊的烈火,会有谁从糟糕至极的梦魇中救出他吗?

大概一切都是相互需要的结果。无惧改变和动荡的人会害怕贪婪的污秽的手,习惯于哄别人安眠的人也需要有人带他逃离梦中的大火,于是他们靠近彼此,抚慰彼此,就像野兽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同伴的伤口。拯救和被拯救,依赖与被依赖,日复一日,复杂的感情取代了简单的需求,热烈与真挚战胜了忍耐和克制。

只是,一旦两个人相互依存……

——如果就这样睡去,那么明早,倘若他又困于梦魇无力脱身,大概不会有碰巧被人搭救的幸运了。

这样的念头,突然浮现在鹤丸的脑海里。

谁知道呢?也许明天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也许没有。不过那都无所谓——可以被预见的事情,也就不能称之为“惊喜”了不是吗。

他闭上了眼睛。










「からっぽが 終わんないな」

——看不到这份空虚的尽头

「強がるだけ ただ 過ぎる」

——仅是不断逞强地活在

「時間の中で」

——时间的洪流之中











杀戮,毁灭,鲜血涂地。

最不想回忆的部分,终于也出现了吗。




“鹤丸殿!醒醒啊鹤丸殿!鹤丸——!!”

鹤丸从不祥与动荡的十一月醒来,回到平静而安宁的十一月。看到他睁开眼睛,面前水蓝发色的青年放心地笑起来,给了他一个轻柔温暖的拥抱。

“一、一期?你什么时候来的?”

“吓到您了吗?”名为一期一振的太刀微笑着,眼底流露出平时见不到的、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得意神情,“是昨晚来到这里的,只不过当时是深夜、主殿说您已经休息了,我就未经您的同意,擅自住进了您的房间里。”

“……吓到我了,真是吓到我了。”

“对了,主殿给我看了今年春天大家写下的愿望……那张溅满了墨点的,是鹤丸殿的吧?”

虽然是问句,但一期似乎并不打算真正听到回答。他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我去问了主殿,这段时间里,谢谢您一直替我照看弟弟们……还有就是,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鹤丸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面前的人——以比对方大得多的力度。片刻,他才轻声笑起来。

“真是伤脑筋啊,这样明年可就没有能挂在樱花树上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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