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寻星

是晴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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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


 

乙女,鹤丸国永x女审神者

个人理解,总是期待着未来的鹤也不太可能完全对过去释怀,也许他只是习惯了隐藏负能,只把光芒播撒出去【

嘛虽然还是螺旋上升无敌大爆炸级OOC





“等一下,主,你可以站在那里不要动吗?”

 

 

因为现世的事而心情很差,一直无所事事地在本丸里游荡,现在突然听到了这样的话,我呆呆地站在田地中间,手足无措。不远处的鹤丸——五条派太刀鹤丸国永——看着我,有些困扰地笑着。

“今天和阿贞畑当番的时候,不小心就……可是哪里有陷阱,我也记不清了。你别乱动啊,我去接你。”

我点点头,注视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脚下的土地,一步步向我走来。

“好,接下来,只要最后两步就——”

在离我还有两步距离的位置,土地崩裂,白衣的付丧神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可能是坠落瞬间人的本能反应吧,慌乱之中,我被他抓住了手腕,一同跌进了土坑。

尘埃散去,我才意识到,我并没有直接掉在坑里——我迅速地从拖我下坑的那人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抱歉抱歉,害得你也掉下来了。”鹤丸揉着被石头撞到的后脑,“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可是你……直接掉在了沙石上,真的没关系吗?”

“不要紧的。与其说这些,你要不要抬起头看一看?”

我抬起了头,头上,是只属于秋冬的湛蓝无云的天。

可能和身处深坑也有关系吧,天空显得尤为高远。我眨了眨眼睛,一直都没注意到,今天的天空竟然是这样美好。

一时间,现世的不如意,内心的烦躁,似乎都融在这一片宁静的湛蓝里,消失不见了。

“心情好些了吗?整个上午,你都失魂落魄的。”

他又笑了起来。阳光的照射下,他银白色的头发闪着细碎的光,就像是反射着日光的、银白的明月。“走吧,我们该上去了。”

 

 

“我找您好久了!真是的,这一身的土,您到哪里去了啊……”

“唔,在本丸里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土坑里了。”看着焦虑的狐之助,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把鹤丸供出来。“话说,现在是十一……是什么月来着?我又忘记名称了。”

“是霜月啦。霜月。”

“……这样啊。”

田边背对着我的白色的身影,动作似乎停滞了一瞬。

霜月……吗。

恍惚间,眼前映出了满地的鲜血,寡不敌众的战士绝望地挥动着刀剑,最终一切遁入黑暗的地底。

“审神者大人?审神者大人!”

耳边传来小狐狸焦急的喊声,我回过神来,笼罩视野的黑暗渐渐散去。

“啊……我没事,只是稍微有点走神。”

头又痛起来了,我宁愿那只是幻觉。

 

 

 

 

 

 

在睡梦中,隐约地,我听到了大脑深处的声音。

绝望的哭叫声,嘶吼声。兵刃相接的金属撞击声。

肢体倒地时的闷声。支离破碎的喊声,不成文句的乞求声。

刺骨的寒冷。黑暗。一切归于沉寂。

我不禁战栗起来。坐起身,看看窗外,他果然在那里,在深秋清冷的月光下,化作越发沉默疏离的一抹纯白。

夜里很冷,他穿得又太过单薄。我拿了一件外套,悄悄地,走出房间。

 

 

我在鹤丸身边坐下。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远离尘世喧嚣的这一方本丸,有我所见过最美好的月色。只是太冷了,月光是白而冷的,下过了霜的泛白的地面是冷的,就连身边一袭白衣的人也是冷的。

不经意相触的指尖,有着冰冷彻骨的温度。

没必要问他为何独自坐在这里,我想。那原因是我早已知晓的。只是,平日再怎么洒脱豁达之人,竟也还是放不下郁积了几百年的心事……

有时我会觉得,他真的就像那轮银白的明月一样。月是半明半暗的,但他总是展露出发光的那一面,而把暗淡的一面隐藏起来。

如果说平时的鹤丸是一轮满月,那么今夜呢?几乎看不到光芒的他,是新月吗?

“很晚了,你快回去吧。会感冒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夜空,并没有在看我。

不……用月来作比似乎并不恰当,因为这个人,即使现在,也一样在散发光芒。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

只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犹豫了一刻,我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外套展开,披在他的身上。

“夜里很冷,别坐在这里太久。”

 

 

总是将痛苦与叹息压在心底、而把快乐和笑声尽数捧出的人,我该怎样做,才能拯救像这样的人呢。

“狐之助。”

走至走廊拐角处,我轻声叫住睡眼惺忪的小狐狸。

“这么晚……您有何吩咐?”

“把出阵的时间改到明天下午,然后,就快去休息吧。”我对狐之助耳语道。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回过头,那抹白仍然固执地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

 

 

 

 

 

 

“给,你的外套。还有,谢谢。”

我从鹤丸手中接过那件外套。看着他的黑眼圈,我不禁怀疑他究竟何时才回到房间睡下。

“出阵改到下午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狐之助说过了。”

“那就快点回去补觉——不,你先别走。”

他脸色不太好。我伸出手,碰触他的额头,指尖传来的热度令我心惊。

 

 

委托狐之助叫来了药研,所幸只是受寒。现世带来的急救箱里还有退热药和冰袋,一番忙乱之后,事情终于步上正轨。

不顾鹤丸的抗议,我重新编排了出阵的队伍。

“是,我明白了。”狐之助稍一点头,衔起新的名单,便向房间外跑去。

早知如此,我当初与其修改时间,还不如直接把鹤丸从名单上划掉。白白延误了半日,对于将要出阵的队伍来说,他们可能会因此错过不少情报。

——但是,因病被迫躺在这里的这个人,他一定是想要出战的吧。

想着他应该已经睡了,我转过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可是他还醒着。本来白皙的脸因发热而明显地泛着红,金色的双眸里氤氲着雾气,我读不出他的表情。

“……你醒着啊。”

“这样躺着什么都不能做,还真是无聊。”他打了个哈欠,目光似乎清澈了些。

我拎起冰袋的一角,把它翻了个面。“感觉好些了吗?”

“不——完全没有。”

鹤丸伸出手,摆正额上的冰袋。在冰袋上冷凝形成的水珠汇聚成细流,沿着额角流下,濡湿了他银白的发。

太阳升得越发高了,阳光洒满了整间屋子。我站起身,将窗帘拉起。“快点睡吧。”

“可是我睡不着。”

“为什么?还在担心做昨天那样的噩梦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毕竟是平安时代的刀,怎么会被区区噩梦吓到不敢睡啊。”他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双眼闪闪发亮,“是真的睡不着啦。不知为何,大脑清醒得要命。”

“大概,也是因为发热吧。”

这个人,果真像满月一样,发散着银白的光芒——可是,一直注视着他的我,又怎会看不到他眼中瞬息闪过的悲哀。

可能凭我微小的力量,并不足以驱散他心中的阴影与黑暗。但无论如何,至少,我想要分担这份痛苦。

 

 

“既然你睡不着,那就来聊天吧。”

“想聊什么?”

鹤丸似乎瞬间就来了兴致。

“啊,什么都可以。”

“真的?那……”他突然凑近了些,“你有喜欢的人吗?”

“……咦?”

为、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唔,喜欢的人……是有的哦。”

“是谁?”

他的神色中,有着不同于平日的紧张与认真。

这样的话,大概还是诚实回答比较好。

我笑了起来,也许此时我的脸上红得要命,但那都已经无所谓了。

“是你啦。我喜欢的人。”

 

 

 

 

 

 

“突然表白什么的,真是吓到我了。”

将近傍晚时,鹤丸的热度才算完全退去。说着“再不出去走走心灵就要死掉了”、一边就打算迈出房门,我拽着他的衣角把他拽回来,强行给他裹上了毛线帽子和围巾。

两个人牵着手,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棵樱树下。

晚秋的樱树,叶子早已落尽。而树下的落叶大多都已腐朽,枯槁颓败,毫无生机。

“不过,毕竟人生需要惊吓嘛。”他笑得柔和,在樱树前停了下来。

“这棵树变成这样了吗……也对,已经是霜月了啊。”

霜月。

又响起了,大脑深处的声音——那是灵力感知到的,付丧神心中的声音。

而这次,我不能再沉默了。

“……鹤丸。”

“怎么了?”

他转过身来。双眸依然清澈,神色自然而从容。他看起来很平静,毫无异常。

可是,我确实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一个人背负一切,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也想要拯救什么人,即使天下没有弱者拯救强者的道理。

习惯于将光辉给予他人的银白的明月啊,请让我用这微弱的烛光为你驱散黑暗吧。

 

 

鹤丸似乎很惊讶,愣了一瞬,随后“扑哧”地笑起来,围巾里升起一团温暖的白雾。

“怎么办才好呢……可真意外啊。”

他温柔地笑着。“我已经习惯了,你没必要担心。你只需要被我守护,就可以了。”

冷冽寒风吹过,带走了樱树上最后的一片枯叶。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守护你。”

我用了最坚决的语气,但话语在出口之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化为了团团白雾。

白雾在风中消散了,我的心意呢?微小的烛火的光芒,能够被那银白的明月感知到吗?

又是一阵风。裸露着的脸颊和耳廓被风刺得生疼,我哆嗦两下,缩了缩肩膀。

耳边传来了无奈的叹气声。有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围上了我的脖颈,然后,那个把半截围巾绕在我脖颈上的人,他伸出手抱住了我。

他身上是温热的,不同于昨夜的冰凉,也不同于上午的滚烫。

“即使这样柔弱,也要守护我吗?”

我闭上眼睛。“是的。”

“……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什么?

他的意思是……要……

我瞬间愣住了,慌得要命。若论神隐,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要抛下现世的一切,代价未免太大……虽然能和面前的人永不分离,可是……

正在我发愁怎样才能推脱掉的时候,鹤丸却突然笑出了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觉得,一直称你为‘主’,显得有些生分。所以……你希望我用什么名字称呼你?”

那一刻,我再度听到了大脑深处的声音。但不同于之前,这次的声音平静而安宁,满溢着最单纯的喜悦。

我这样的微烛,也是能照亮银月的吧。

怀抱着这样的欢喜,我微笑起来。

“我的名字是——”

 

 

 

——END——

 

 

 

 

 

 

【后续】

审神者:“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的名字是!达拉崩吧班得贝迪卜……咳咳被自己的名字……呛到了……”

鹤丸:“就不能正经点……算了,你继续。”

审神者:“嫌太长的话,你叫我[那个婶婶]就行啦。最后达拉崩吧班得贝迪卜多比路翁,她打败了千年噩梦不愿提起霜月大骚动,救出了太刀平安时代五条派鹤丸国永,回到了非洲草原锻刀地狱破败小本丸……”

鹤丸:“还真是吓到我了,我居然是公主役啊。”

审神者:“对呀,我说过要守护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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