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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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乡

乙女向,cp是鹤婶,超级OOC

一篇很潦草的相遇两周年贺,拖了很久慢慢改完,然而总体上还是很垃圾……

(关于相遇两周年:2016.3.18是我第一次锻出鹤丸的日子)

虽然是鹤婶没错,但是鹤先生的正式出场比较晚,反而台词出场很多(什么

有其他作品及其中角色出现,提到的其他作品包括:FGO,ES,碧蓝航线,MC

结尾有提到未实装刀剑(虽然只是一句话)

真的很丢人了能接受的话请↓






当我回过神时,我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街道上,背着熟悉的沉重的书包。熟悉的早春的冷风打着我的脸,太阳还没出来,天空泛着熟悉的灰白色。

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我还是习惯性地迈步向前走去,同时抬起左手,想确认一下自己迟到的几率有多大——但也正是在此时,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没有手表,身上的也不是熟悉的绀色校服。

……我穿着的,是梦之咲学院的校服。

可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从现世的街道走到梦之咲学院呢?我再次抬起头、想要确认这一矛盾的存在,可我一下子傻眼了,因为我眼前的,分明是梦之咲学院所在那条街道的风景。

是我刚才看错了吗?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像之前的几百个日夜一样,随口念出了这句台词,只不过这一次,我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该如何形容呢,就好像,不知道这句话本来应该由……

“啊呀,指挥官来了呢。我炸了天妇罗,不过瑞鹤那孩子似乎不大想吃……你要吃吗?”像是刻意想要打断我的思考一般,我的秘书舰突然出现在面前,笑脸盈盈。天妇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即使是(按照设定)刚刚吃了太多早饭的我,也很难拒绝这种诱惑。

“当然,我很乐意哦。”我从温柔的白发大姐姐手中接过盘子,“谢谢你,翔鹤。”

真好啊,竟然在校门口得到了投食——

——但是,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在梦之咲学院遇到翔鹤呢?按理来说,这两者,不该在同一个时空出现的呀……

我猛然抬起头,眼前的教学楼果然变成了战术学院的样子——然而只是部分,严格来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建筑交错在一起,构成了支离破碎的新的空间。

我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到英灵与舰娘与人类与付丧神一同出现的诡异画面之后,我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已被困在这里的事实。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空,因为我很快发现,这里的时间也是模糊的。墙上挂着三天前的内番表——我竟然还记得那是三天前的内番表——手合番那一栏里有个名字不知为何看不清楚,而且表的右下角还画着一只相当抽象的鸟。文字与画都显然不是我的手笔,可当我想要回忆起这张内番表的来历、或者试图看清那个名字之时,头便会像之前那样产生剧痛,使我只能放弃思考。

这可能是某种意义上的报应吧,我想,对于我不停穿梭于各个世界——也就是沉迷于各种各样游戏的报应。最近也许确实是有些过火了,不仅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献给了游戏,而且有时还会干脆把手头的工作扔给近侍……

等一下。我的近侍是谁来着?

首先,这种疑问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啊。我确信这样的问题是只要稍加回忆就能解决掉的,可我想了很久依然一无所获,头反而越来越痛了。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我忍不住再一次重复这句台词,可是不断重复并没能淡化它的陌生感。如此看来,我似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或许就是陌生感以及所有那些疑问的原因。

但是我怎么会失忆呢?

突如其来的花香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起,我脚下的地板上已经开满淡粉色的花朵。

这花朵是我熟悉的,或者说,对于像我这样的一位没有拐的御主,它也是我无比盼望见到的——当然,是在伽勒底,而不是在这里。

我沿着花一路走去。

 

 

 

为花朵所簇拥、孤零零伫立在无边花海中的,窄小的斗室。

——亦即,阿瓦隆。

说是如此,但此时既没有花海,也没有足够它独处的空间,被一片混乱包围着的阿瓦隆看起来有些无奈。不过,错乱破碎的世界里,它镶嵌在锻刀室的屋檐和2-A的教室外墙中间,竟然还能保持原有的样子,这就足够令人称奇了。梦魔与人类的混血、那位花之魔术师,就站在里面,背对着我。

冰鹰北斗从我身旁匆匆走过,小声提醒我上课要迟到了。

可是十秒前才刚打过下课铃。我没听他的话,准确说,就算是副会长的命令,我此时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时空是扭曲的,对这一点他们并不知情。因此,最清楚我该做什么的,当然也只有我自己了。

那么我该做什么呢?

我猜,我或许该去找梅林谈一谈。

“……梅林。”

闻言,身披白袍的高大男子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神秘笑容。

“贵安,迦勒底的御主。‘我这样的家伙突然到来’,让我猜猜,你是想要听到我这样说吧?”

出现了,是“明明就很熟悉却还是莫名感到陌生的台词”第二号。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台词,但我确信它不是梅林的,甚至,不该是梅林所属的世界中的。

这样说来,梅林这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等我开口,他又一次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更愿意让你自己思考得出答案。在错乱的牢笼里居然还能与我相遇——这代表着什么,大概你已经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这里只是梦境?”

“没错。”梅林挥动法杖,花瓣从空中纷纷落下,“但是不要放松警惕,迦勒底的御主,这并非普通的梦境——会永远困在这里也说不定哦。所以努力去寻找吧,能够将你拉回现实之物。”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所指,但我还是礼貌地道了谢,转身准备离开。

地面也是破碎的,其中一片格外光亮的大概是迦勒底的地砖,上面隐隐约约映出了我的模样——贴图发生了错误,我在各个世界里的形象交错重合在一起,就像一片毫无规律可言的乱码。透过那些因为缺少贴图而透明化的部分,我甚至能看到身后的梅林,以及他的阿瓦隆。

一只白色的大鸟突然从我面前掠过,吓了我一大跳。它自由地飞着,穿过所有那些支离破碎的屋顶与墙壁,直至最后一支尾羽淹没在天花板中央,彻彻底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哦呀,看来有人闯进这里了呢。”梅林貌似在自言自语,但音量不低,似乎有想让我听到的意思,“只身闯入乌有乡的勇者,是最希望‘主角’醒来的人……故事有趣起来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这好像是很重要的情报,我一下子回过头。刀匠还在忙碌,而锻刀室的对面,游木真又在课上睡着了,旁边的冰鹰北斗正在试图叫醒他。

阿瓦隆就这样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只白鸟究竟是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空间的错乱程度也越来越深。留在扭曲混乱的室内只会让我发疯,于是我头也不回地逃出了似乎是教学楼的地方,站在喷泉水池前喘着气。

喷着冷却材的喷泉和蓄满酸素可乐的水池,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风景了。

我定了定神,想要追寻白鸟的踪迹,可它从那之后就再没出现。那是一只什么鸟呢,鹅,鹳,鹭,还是天鹅?理智告诉我本来应该还有一个选项,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现在想来,被我忘却了的这一切,大概有着某种关联。也许它们会指向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件事——并且一定是意义重大的事物。梅林所说的“能够将我拉回现实之物”,大概就是这个。找到能证明这只是虚无一梦的证据,抓住与现实相连通的线索,这样一来梦境自然被击溃,我也就可以重返现实了。

——当然,如果能回去的话,我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会同时肝这么多游戏了。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天空是纯黑的,相比地面上的混乱破碎,它显得格外有序而完整。我仔细看了看,似乎还能看到几个若有若无的像素光点在天空下漂浮着。

这是我曾经无比熟悉的、由方块堆砌而成的世界中的虚空景色。

“还真是吓到我了啊……”

陌生感并不能阻挡我说出这句台词的冲动。我想了起来,似乎这是我经常会听到的一句话,渐渐地我也开始用它表示感叹,如今竟然发展成了类似口头禅的东西——我居然回忆起了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或许我的记忆还可以找回?

脚边躺着一支洁白的鸟羽。我将它捡起来,随手别在头发上。

那么,是时候梳理一下目前为止所见到的世界了。首先是我所生活的现世,然后出现了梦之咲学院,在那里,我作为转校生推动着校园的改变。再之后是港口,是我和我的舰娘们对抗塞壬的基地。伽勒底是拯救人理的总部,本丸是我工作的场所,Minecraft是我想要克服焦虑症时会去的地方……就是这样,至少我能想起来的就是这样。

但是,我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似乎有一件很有分量的事没有包含进去,类似于,谈——

我突然就飘了起来——正在我专心思考的时候,这次是真的吓了我一跳。思路也中断了,并且我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刚才在想什么。这种事发生太多次了,我明白,这个世界在千方百计阻挠我离开。

但是,这天上是虚空吧?

按照那个世界的规则,只要进入虚空一定深度,就会持续受到伤害,直至死亡。这里终究还是梦境,所以,如果我在这乌有乡里死去,我会不会在现实中醒来呢?

——而且,就算我不想这样做,我的身体也已经擅自飘起来了啊。回到地面上似乎不大可能,如果就这样一直上升,结局只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飘向终焉。

 

 

 

“我是不会允许你飞走的。”

阻力使我停下了上升。我睁开眼,低下头,看到了一只戴着深色手套的、白皙而修长的手。那手的主人是个白发男子,他深深皱着眉,用力抓住了我的披风,一对金色的眼睛直盯着我。

“我是不会允许你飞走的。”他重复一遍,也许是以为我之前没有听到。

可是他是谁?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的发型像羽风薰学长,发色和衣装像翔鹤,给我的印象又隐约有些像梅林。但是他不是所有这些的简单集合体,我当然知道,而且刚才的那一番评论,颇有些因果倒置的感觉——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比如说,似乎我不该在第一次看到他时想起他们,而是在第一次看到他们时想到他……?

这种陌生感太熟悉了,就算愚钝如我,也能隐约觉察出些什么。

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回以视线,盯着那个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有着野兽般细长的瞳孔和清澈的金色虹膜,我猜这本该是战斗时才会有的眼神。

十八年来,我的视线从未这么锐利过——尤其是在我近视之后。我能感觉到我的视线穿透了他的眼睛,直抵精神层面上的深处,在那里,我看到了鬼与神,地与天,窃取与进献,看到了千年的孤独与沉浮。

……我早该想起来的。我怎么会忘记这个人?怎么会?

脑内像是炸裂一般地疼痛起来,我勉强睁着眼,一手捂住头。

“鹤丸……?”

下一秒我被重力场捕获,直直坠向地面。

 

 

 

当我再一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本丸的天花板。

看来梅林没有说错,在找到“能够将我拉回现实之物”、也就是对鹤丸的记忆之后,我果然回到了现实。想想还真是惊险,在那样一个毫无提示的环境里,要怎么做才能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呢?

“啊……你终于醒了啊。”

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次不再有陌生感。我看向声音的方向,鹤丸就坐在我身边,他焦虑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有些夸张地长舒了一口气。“怎么都叫不醒你,真是吓到我了……”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我坐起身,伸手抱住了我的近侍,我的勇者,我的恋人——我抬起眼,他的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是平静地望着我的眼睛。那双曾经紧攥着我的披风的手,此时只是轻轻地覆在我的背上,我能感觉到透过睡衣传来的他的热度。

我眨了眨眼,突然有一个很不合时宜的疑问。

“你的体温好高啊……是因为鸟类体温普遍比人类高吗?”

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想,鹤丸或许可以成为回答“拥有一个KY女友是怎样的体验”问题的不二人选。甚至答案我都替他拟好了,就这样写:有次那个智障做了噩梦……

“……扑哧。”

鹤丸愣了几秒,然后轻笑出声。我不知道此时他是怎样的表情,因为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整个人都被揉进了并不宽广的怀抱里。

“那是因为你出了一身的冷汗,体温变低了吧……不过这可真的吓到我了,你就这么想感受一下我的体温吗?”

“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而且我还是未成年。”

“诶?你难道不是十八岁?按照你们那边的法律……”

“还差四个月。”

“……哦。”

 

 

 

“说起来,你为什么能进入我的梦境啊?”

“嗯……在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你之后,我拜托一个会托梦的熟人帮了个忙。”

“会托梦的熟人?让我想想,难道是鬼丸国纲?”

“……吓到我了,你竟然对未实装的刀剑男士都这么了解吗?”

鹤丸看起来是真的很惊讶,我猜,他一定不知道我背着他查过多少关于他(本体)的资料——不过这种几乎是痴汉才会有的行为,或许还是别让他知道比较好吧。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

时间大概已经不早了,虽然一直都不是一个勤奋的审神者,但我决定尽早开始一天的工作。现世早已忙得不可开交,接下来能回到本丸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如果我不趁现在努力工作的话,可能几个月内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想到险些被困在无尽的梦魇里,我仍然感到心有余悸。可我从来不是孤身一人,无论身处何处,教室或者考场、甚至是可怖的梦境,我都能看到那只横越天空的飞鸟,千年的白鹤。

——而我,也已经在追逐那只飞鸟的路途上奔跑了两个春秋。

似乎未卜的前途也不再那么可怕,至少,作为第三年的开端的今天、同时也是死里逃生的第一天的今天,一定会是很好的一天。

我想我准备好了。

 

“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和你相遇的两周年纪念日!怎样,吓到你了吗!”


END


其实我两年前还在日服手机端来着……

强行私设:同一个审神者的同名刀记忆互通,只有刀剑破坏会导致记忆清零,不存在多号机这种情况

本来还想摸个贺图的,结果昨天一晚上都在激情摸原创()假装看不到线稿文件

没有贺图的话不就只能发这篇了吗!虽然真的很不满意,事到如今也只能催眠自己“算了算了存个档还是很必要的”(

行吧这次也在end后叨叨了一大堆废话呢!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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